之后,就只有家政来过。她来去都是老时间,在客厅餐桌上留了饭菜。现在,那些食物依旧摆放在餐桌上,没有被动过。

这孩子,下课以后根本没回来过。

都说老实人有倔脾气,平日性格温顺的人一旦发起火来特别极端。岑星莫不是伤心了一晚后决定再也不回这个家了吧?

虞惟笙又重新把监控时间调回早上。岑星背的书包看起来并不鼓,和平日差不了多少,肯定是没带随身任何行李。虞惟笙浅浅地松了口气。好了,至少岑星并不是离家出走。

几秒种后,他猛然回过神。若不是离家出走,那难不成遇上了意外?

虞惟笙几乎就要报警。在付诸实践以前,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可以联系的对象。

霍行之。

“对啊,我们刚才还在一起呢,”霍行之在电话那头语气轻快,“他大概半个小时以前走的,现在也该到家了吧?”

虞惟笙重新坐回沙发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然后他问:“你们这么晚了在外面干什么呢?”

“哪有很晚啊,现在也才九点,”霍行之说,“原来你管的这么严格,怪不得岑星那么早就急着要走了。”

“……他情况比较特殊。”虞惟笙解释。

“那今天日子也特殊啊,”霍行之说,“毕竟是他生日嘛。”

原来,岑星不回家是和同学一起出去吃饭了。

小家伙转学不到一年,中间又有接近一半时间在家休养,居然还能有一帮同学给他庆生。虞惟笙心中涌起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欣慰感。

“他手机是不是没电了?”他又问。

“这我哪知道,”霍行之说,“不过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