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只休息了十几天的同学不一样,他在寒假前就很久没来过学校了,想要立刻适应这样的生活实在太难。不过,至少他对测验结果还挺乐观。放假时的那一点点松懈,并没有让他退步太多。

相较之前猜不透虞惟笙的心思时的患得患失,如今感情顺遂,让他在心态上好了许多。几天下来,他明显感觉自己背书做题效率都有提高。少了恋爱上的烦恼,变得更能专注于学习。传说中甜蜜的爱情能让人变得优秀,居然是真的。

唯一让他有些小缺憾的,是虞惟笙在他开学以后工作变得越来越忙碌了。一个星期里,有一半的以上的时间晚上都只有他独自吃饭,挺寂寞的。等虞惟笙忙完到家了,两人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黏在一起。岑星还有许多许多习题要做,时间紧张。

他现在最喜欢的,就是每天晚上虞惟笙来给他送牛奶的那五分钟。他借口牛奶太热,总要放一会儿再喝。中间那一点宝贵的时间,都抱着虞惟笙不放。虞惟笙总会问他累不累,让他注意休息,也会主动揉他的脑袋或者亲他。两个人腻一会儿,虞惟笙便要催他赶紧把牛奶喝完,别放凉了。

岑星偷偷在心里嫌弃虞惟笙的家实在太大。

要是屋子里只有一个客厅,或许他就能找到借口跟虞惟笙多待在一块儿。也不见得要有交流,他们可以各做各的。他就想待在一抬头就能看到虞惟笙的地方。

既然已经是恋爱关系,岑星这些想法便憋不住要告诉虞惟笙本人。可惜,虞惟笙不答应。他说自己会经常接电话或者使用键盘,容易发出声音,肯定会打扰到岑星。

岑星也勉强不了。

自从养了一条小鱼,他时常把作业搬到二楼客厅里做。虞惟笙有空就来陪他一会儿,但过不了多久又会回去自己的房间。岑星一度偷偷竖起耳朵听过,虞惟笙的房间很安静,没什么噪音。他为此对虞惟笙本人提出抗议。虞惟笙听过后皱起眉头,反问他,“我呆在自己房间里你都要分心,我出来你还能专心做题吗”。

岑星答不上来,委委屈屈接受了这个说法。

然后他心想,没关系,再过不了几天,虞惟笙就必须和他待在一块儿了。因为他的发情期又要到了。

虽然学习任务紧迫,可那样的特殊状态,岑星还是得向学校请假。

虞惟笙为了尽量不影响岑星的学习,提前拜托霍行之帮忙整理每天发下的试题卷,再让岳霄下课时间去学校取来交给岑星。

可惜只操作了两天,这个看似可行的计划就破产了。

第一天岳霄来送试卷的时候明显心情不佳,板着个脸。第二天干脆晚到了将近半小时。但最终第三天没有持续下去,倒不是因为岳霄的关系。

是岑星突然开始发起了烧。

为了安全,他从发情期正式开始的两天前请假的。那两天时间里,他的信息素释浓度有些许提高,但还在正常范围内。除了晚上不到平日的休息时间便觉得困,没有任何异状。

岑星原本以为,这一次的发情期也会像上次那样,除了日常中多点福利外,波澜不惊平稳度过。却不想等到了发情期正式来到的当天下午,他的身体明显不对劲起来。

那是他过去从未有过的感受。到了饭点却毫无食欲,空着肚子也不觉得饿。走起路来双腿软绵绵的,集中不了思绪,觉得困倦,可想休息一会儿又完全心慌意乱睡不着。

虞惟笙工作虽忙,终归不放心把他独自丢在家里,过了中午便赶回来看他的情况。

岑星听见动静,立刻跑去迎接。下楼梯时腿一软,差点跌倒。虞惟笙赶紧冲过来接。扶着他站好后见他一脸迷茫,不敢再让他自己走楼梯,干脆把他打横抱了起来,就这么送回了房间。

“是不是很不舒服?”他把岑星放在沙发上后问道。

岑星被他抱起来以后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,如今被放下了,依旧不愿意撒手。他用不上力,只是软趴趴地勾着虞惟笙的后颈,很轻易就可以挣脱。虞惟笙弯着腰,犹豫了一会儿,又重新把他抱了起来,自己坐在了沙发上。

岑星见状,立刻调整成了他最喜欢的正面趴坐在虞惟笙大腿上的姿势,手臂依旧环着虞惟笙的脖子。

“你还没回答我呢,是不是很不舒服?”虞惟笙搂着他问道。

岑星摇头。他现在舒服极了。把脸埋在虞惟笙颈侧,呼吸间能隐约嗅到那股他怀念的好闻气味。他为此整个人都变得放松,发自心底感到舒适。困意阵阵来袭,他的意识因而变得模糊。

虞惟笙一手搂着他,另一只手就着别扭的姿势贴在了他的额头上,很快小声嘀咕:“怎么这么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