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惟笙把岑星抱起来,放在床上,脱下外套后塞进被子里。给岑星掖被角的时候,岑星还半睁着眼睛看他。等他转身用岑星的水杯服用了抑制剂又灌下了大半杯凉水,再回头看过去,晕乎乎的小朋友已经彻底睡着了。

虞惟笙迟疑了片刻,决定遵从本心,弯下腰在岑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。

接着,他赶紧从这个诱人犯罪的房间里逃了出去。

打开门时,岑星的父母已经坐在客厅里了。

三个人打上照面,气氛显得有些尴尬。对于他俩突然跑回房间关了门半天毫无动静这一点,老岑显然是颇有些想法。可如今面对面,又不方便过于直接地提出质疑。

若非他们都是beta,早该嗅到空气中伴随着房门打开一涌而出的香甜气味。

虞惟笙心虚,不等他们开口,主动解释。

“星星突然困了,想睡午觉。我在旁边陪他,现在终于睡着了。”

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因为一贯素行良好,两位长辈在犹豫过后选择了信任。他们招呼虞惟笙过去坐,虞惟笙连忙摆手,问他们洗手间在哪里。

他想,还好现在是冬天,他身上穿的衣服下摆又足够长。不然,可能会被愤怒的老岑从家里打出去。

他偷偷对人家儿子干的好事终于还是露出了一点馅。

几个小时以后,岑月回家了。她同正坐在客厅与老岑夫妇俩闲谈的虞惟笙打了招呼,刚要回房,突然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