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个有弹性的陀螺,在这个小空间里一刻也不消停。收到虞惟笙发来的消息后,他紧张得心脏在胸膛里左突右撞。为了排解这无处安放的兴奋难耐,他开始运动。

为什么要做仰卧起坐?

因为刚才偷偷亲了您一下,好激动呀。

现在,当和虞惟笙面对面呆在一块儿,他在激动之余感受到了强烈的心虚。为此他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捂住胸口,好让胸膛下那颗胡乱蹦跶的心脏能稍微消停一会儿。

这幅慌里慌张的模样,看在虞惟笙眼里,几乎要让他彻底忍不住笑。

为了掩饰,他低下头,抬起手遮住嘴唇,清了清嗓子。这动作也不怎么自然,好在岑星现在心慌意乱,发现不了端倪。

“我过来是因为……”虞惟笙临时找借口,“好像闻到了一点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
岑星瞬间睁圆了眼睛。

“刚才还好好的,”虞惟笙说,“怎么突然又开始了?是不是因为昨天的标记做得不够?”

岑星赶紧拿起一边的手机,快速输入,把之前医生告诉他的话转达出来。

“临时标记要每天做才可以的。”

虞惟笙装出一副刚刚听说的模样,露出惊讶的神色,接着很快恢复镇定,点了点头。

“好,”他说,“我知道了。”

见岑星偷偷瞄他,他又问道:“那我今天具体需要怎么做呢?”

岑星抬头,又低头,再抬头。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,一副面临生死抉择的艰难模样。

“……别紧张啊,”虞惟笙说,“我肯定会配合的。”

岑星咽了口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