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好像是有的,而且是当着很多人的面。那天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,他捉住了他的手,握得特别紧。岑星当时稀里糊涂的,连他在说些什么都有一半没听清,心里慌张又高兴。
虽然意义应该不太一样,但他还是厚着脸皮,做了一个“有”的手势。
岑太太松了口气,模样颇为欣慰:“惟笙孩子真的挺有分寸。”
岑星心中突然产生了奇怪的念头。他被虞惟笙当成小孩子,可虞惟笙在自己父母的口中,居然也被称为孩子。
会不会被当成小孩,好像和自身成熟与否并没有关系。年龄差摆在那儿,不讲道理。那再过上几年,自己到底能不能被虞惟笙当做大人看待呢?
“你要是不想搬出来,继续住下去也行的,”岑太太说,“我可以帮你劝劝你爸。”
岑星低着头,没出声。
明明已经说服了自己做好了要走的准备,竟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被动摇了。归根结底,他就是舍不得,想要每天都能看见虞惟笙。
久违地见到虞惟笙的父母,他有点高兴,又怪紧张的。
虞叔叔长得很凶,可脾气很好,说话嗓门特别大,震得人耳朵疼。岑星不敢靠近他,心里又挺喜欢他。
虞惟笙因为工作的关系来得有些晚。其余人默认着给他留了岑星身旁的座位。
一桌人和乐融融。岑星安静地坐着,听他们聊天,提到自己时就点点头或者摇一摇头。桌上哪道菜转到他面前,他就吃哪道。
吃着吃着,虞叔叔突然问了他一个用点头或者摇头没法回答的问题。
“星星打算考哪所大学啊?”
岑星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表达,身旁的虞惟笙笑着冲他伸出了手,示意他可以把答案写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