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任何不会的,一定要讲出来,”虞惟笙说,“就是因为你不会,才要找人教你。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他就是来做这个的。你要是都懂都会,他白来了。”
岑星抬起头来,先看了看虞惟笙,又回头看向岳霄。接着,他拿起一张纸,低头写了三个字。
——对不起。
“不用道歉啊,”岳霄有点尴尬,“公式你能看明白吗?不然我再给你讲一遍?”
虞惟笙站起身来,把座位让给了他,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。
“你别跟他讲,”他对岳霄说,“你让他来给你讲。哪里解释不清楚你再细说。”
岑星立刻紧绷了起来。
“别怕,我是他的老板,他要是凶你有我罩着。”虞惟笙安抚道。
岳霄回头看了虞惟笙一眼,表情略显无辜。
这一次讲解,虽过程磕磕绊绊,但成果喜人。
大多数时候,还是岳霄在说话。他每讲一步,问岑星懂不懂,岑星稍有犹豫,虞惟笙就会在背后提醒他,不懂就摇头,具体哪儿不清楚写出来,别装。
龟速讲完那一题,虞惟笙算是彻底明白了岑星的问题所在。
岑星记性不好,一些很基础的东西,老是忘记。可明明不懂,又不愿意说出来。很多岳霄概念中理所当然的部分,一笔带过,他毫无头绪,却也不敢提出疑问。问他明不明白,他永远点头,实则一窍不通。
当这些问题暴露出来以后,就可以一一对阵下药了。
“你其实挺聪明的,”岳霄看着岑星独立写完的解答过程,感动不已,“这不是做对了么。你只是基础不好而已,基础是最容易掌握的。”
岑星原本紧绷的小脸立刻松懈下来,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虞惟笙感慨不已。三个人折腾到晚上十点,岑星终于顺利做完了一张试卷的其中一道大题。他们公司做项目都没有那么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