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推门而入看见床上那鼓鼓的小山包,才终于松一口气。
与此同时,岑星手机闹铃声第四次响了起来。小山包只微微动了动,很快便没了动静,任由轻快的歌曲在空中回荡。
这无疑是虞惟笙见过的症状最严重的起床困难户。
岑星被掀了被子后迷迷瞪瞪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清醒过来。待他仰头看清自己床边站着的是谁,大惊失色,拉起被子就往身上遮。
虞惟笙哭笑不得。岑星睡觉时上身穿着一件短袖t恤,是一条正好到膝盖的宽松中裤。虽被他当做睡衣,实则穿出门也无伤大雅。他这一惊一乍,倒像是被虞惟笙占了什么便宜。
“赶紧起来吧,”虞惟笙无奈摇头,不再看他,转身往外走去,“早饭替你热好了,快去刷牙洗脸。”
彻底清醒过来的岑星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多么愚蠢,变得面红耳赤。洗脸时他用冷水扑了好一会儿,等走出房间面颊依旧烫烫的。
他用手机语音向虞惟笙提问,“虞先生您怎么还没有去上班?”
“留下来监督你,”虞惟笙说,“还好没去,不然你岂不是要逃课?”
岑星猛摇头,表示这绝非自己的本意。
虞惟笙送他,下了楼后却没有去停车库,说是陪他一起步行走一趟,方便他认路。
岑星背着书包,心里偷偷泛甜。
虞惟笙未免对他太好了,会不会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了?是因为昨天在虞惟笙回家时出门迎接了,还是因为前天摆在餐盘上的小心心?是不是应该再接再厉?接下来,要实践哪一条比较好呢?
“咦,”虞惟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,“怎么,昨天还哭丧着脸,今天正式上学反而那么高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