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证无牌又占道经营,逮到就是重罚的对象。
钟秀站在冷风里,有点不知所措。
他以前住窝棚的时候,曾被城管驱逐过,直到现在他依旧对穿这样制服的人心怀畏惧。
回家洗了把脸,钟秀点了点手里的零票,罚款还差一百块钱。从行李箱的小钱包里翻出银行卡,套上棉衣,打算出门取钱。
下楼就看见林至行的车。
对方打开车门,走近他,想抓他的手。
钟秀不让,躲开了,绕过林至行想跑。
林至行小时候住大院的,身手肯定比钟秀好得多,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肘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放开我,我有事儿。”钟秀挣着,现在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得把出摊儿的东西给要回来。
“什么事?”林至行不依不饶。
钟秀拗不过他,只好一五一十讲了。
“我想把东西要回来。”
林至行看着他快要哭鼻子那样,觉得又窝心又想笑。
“没事,我叫人去帮你把东西讨回来。”林至行上下打量他,想起从前自己报道过城管暴力执法的事,皱着眉问,“他们打你了吗?”
钟秀摇头:“没有。”
这时天上开始飘雪,两个人在旧小区狭窄的通路和细碎的雪里讲了会儿话。
难得的平和宁静,钟秀被林至行那副强大的保护者的姿态唬住了。
但他心里明白,这个男人虽然强大,却并不是自己的保护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