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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听眠升起奇怪的怜悯,而这份怜悯的小情绪和被怜悯的对象一样可爱:“不会,我们怎么都会去。”

李牧泽很想稳重一点提出他的困惑,但这份困惑太猴急了:“那为什么不明天去?”

他们现在的确有大把的时间。

而沈听眠在笑,不说理由,只是笑。

李牧泽扭过头,凶巴巴又问了一句:“我问你,为什么不明天去?”

“哈哈——!”

沈听眠大笑了两声,让李牧泽的车骑得七扭八歪。

他很恍惚,没见过沈听眠这样,没有听过他这么响亮,这么爽朗的笑声,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
但是沈听眠还在继续。

他大笑着,没有分寸,不计后果,在广阔的天地间,用最原始最世俗的方式表达着自己,放声大笑。

他们的人生在历史上也不过一个百年,要拥有它,沈听眠畅快淋漓地在风中想,拥有它,把握它。他举起一只手臂,去抓头顶的太阳,这个百年有天有地,有悲有喜,还有他如何也舍不得,注定要厮守终老的李牧泽。

第50章 22

在最热的夏天开最凉快的空调,盖最厚的被子——

这没有什么,每个小孩都是这样,他们不能免俗。

在查成绩那天晚上,李牧泽把沈听眠用被子包住,从后面抱着他,好像抱着一个巨大的布偶熊,而布偶熊的淘气的小主人则在玩手里的游戏。

沈听眠从大白被子堆里露出个脑袋,盯着他的手机,迷迷糊糊地说:“有时候,我总觉得……好了的话,会不知道自己原本是什么性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