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泽答非所问,又好像意有所指:“你知道吗,你总是给我一种很稳的感觉,不管发生什么都特别淡定,不急不躁的……”
沈听眠以为他指的是上次的不愉快,便解释说:“上次是真的发病了,我没有故意闹你的意思……”
李牧泽愣愣地笑了,他低下头,飞快在沈听眠脸上亲了口,把人抱到怀里,用力地、小声地说:“傻瓜!谁跟你提这个了,你这个……”
他咬牙切齿,恨铁不成钢又舍不得真骂,只能酸涩地柔声道:“这个……小笨蛋!你是真不懂,还是装不懂啊?”
沈听眠张开双臂,茫然地说:“我不明白。”
李牧泽叹着气,咬了他柔软白嫩的耳垂一口,哑着嗓子说:“算了。”
算什么!沈听眠缩了下脖子,摸着耳朵往后面退了一步,气喘吁吁地说:“别闹。”
这样也算闹啊,李牧泽往后靠去,抱着胸露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。
李妈妈很会搞气氛,她在墙上贴了很多不小彩灯,还弄了很多气球来,然后把灯关了,这个氛围让沈听眠很羞耻,他局促地不停道谢,李牧泽好笑地在他耳边说:“不用这样吧,都是一家人,咱妈……唔!”
他不知道沈听眠是如何做到一面在下面掐他,一面又笑着跟自己的妈妈说话的,李牧泽握住沈听眠那两根手指头,顺着指尖一路滑到手腕处,用指甲轻轻刮着他光滑的小手臂。
李妈妈坐在对面,看着俩神色怪异的小孩,心里直叹气:我真的是好多余啊。
她走进厨房端出来一个蛋糕,沈听眠有些不好意思,他刚想说自己还带了蛋糕,却不想扫他们的兴致,看着李牧泽把蜡烛一根根插上,听他对自己说:“我们眠眠也要成年了。”
沈听眠飞快眨了眨眼睛,让酸意褪去。
李妈妈说:“李牧泽,来起个头。”
李牧泽唱歌不在调上,在两个最亲近的人面前却也不至于扭捏,他哼着稀奇古怪的生日快乐歌,拍着手掌在烛光中对着沈听眠笑,这个笑让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变得不那么令人感到耻辱,它们得以在爱人的眼中与真理同位。
后来他们回到房间,李牧泽悄悄问他:“许了什么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