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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亲吻拉近了他们的距离,呼吸都黏缠在了一起,再也不分开。

一晚上,他们聊了很多。

沈听眠说起他住院的事情,语气轻描淡写,好像那不是他所经历过的,与其说是在自我描述,不如说是在宽慰李牧泽:“听医生的话很重要,我以前真的不够听话,虽然薛医生很好,但是接触这个病,接触到它的真相,这件事让我很害怕,所以我总想着逃避……我换了几次药,它让我很舒服,我很快就可以感觉到平静。别的治疗也很重要,我……”

他不想提及让李牧泽担心的地方,便含糊过去:“我感觉效果很明显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

李牧泽这样说,沈听眠便这样信,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对他说的“我明白”都是安慰的话,因为他们不曾经历,他过去也这样认为,认为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感同身受,但是也许是李牧泽太过诚恳,也许是沈听眠同样也偏心于他,他就是愿意相信李牧泽。

风把李牧泽眼睛里的光吹到了沈听眠的唇上,那是他的眼睛在亲吻他。

“我觉得自己很愚蠢,是真的,你妈妈说的很多话都是对的。”沈听眠将宽慰延续得很长,他在很努力地说,“我之前从来没有好好吃过药,也不相信医学,觉得没有人可以救我。但其实我自己都没想到可以这么简单,嗯,比之前所有做过的都要简单,只要好好听医生的话……”

“你不蠢,你是被伤害的太深了,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生了病。”李牧泽将他搂紧,头在他的身上蹭,“眠眠,你会好的,完全好起来。”

李牧泽仰起头,将他在自己腿上轻轻地晃,不安地催促他:“你会痊愈,你相信你会,对吗?”

沈听眠很想立马点头,只是他无法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