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,甚至分不清白昼和黑夜,昨天做了什么,说了什么,更是乱成一团搅拌在他的脑袋里,他对此毫无印象。
课间他大多时候趴在桌子上,身上盖着李牧泽的校服,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睡着没有。
而后桌们总是很热闹。
孟园园叫道:“啊!我烦死了,好讨厌。”
刘老狗在啃苹果,含糊不清问她:“怎么着。”
她抱怨地说:“上个课间快上课了我还在排队接水,就快轮到我了,安萱在后面跟我说让我让让她,声音特别虚弱,就她平时说话那个腔调。”
张甜乐了,搭腔道:“她就那样,老让别人让着她。”
李牧泽在这时候过来了,把热水放到沈听眠桌子上,好奇地问:“说谁呢。”
“安萱。”孟园园小声说,“你知道吧。”
“知道呀,”李牧泽莫名其妙,“咱班同学能不知道吗?”
“她这个人真是,我受不了了。”孟园园翻了个白眼,“搞值日也不动手。”
“毛病确实挺多,”张甜点评了几句,“不过她上次说了,说她有抑郁症。”
“啊?啥时候说的。”
“她空间说的啊,发了个动态,你们没看吗?”张甜回忆着,“好像就是什么,晒了个图片,好像自己自残的,手腕上都是血,但是p成黑白的,看不太清,下面有人问她怎么了,她说自己有抑郁症。”
“噫——好恶心,多大了还非主流?”
“我去,现在抑郁症变成护身符了吗?整天搬出自己抑郁症抑郁症的,要是真的抑郁症就好好去治疗,别整天在到处跟人说抑郁,难不成抑郁还有钱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