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儿的声音虽然轻,每一个字却都似含着惧意。
他听出了那话里隐藏极深的厌恶和避之不及。
花朵一样娇软的姑娘,无论和谁说话都细声细气的,却唯独提到他时,那么抗拒。
她每一次看到他,都像在躲瘟疫。
体育课装病。
公交上不要杯子。
刚才办公室里的心里话。
少年喉结滑动,低低笑了。
为什么呢?
他大概是有些犯贱,竟然觉得这样讨厌自己的少女有些可爱。
一种直觉告诉他。
她不该这么怕自己。
不该是这样的。
办公室里,少年盯着数学比赛的报名表,看着“谢蕊”两个字,慢慢抬手。
这个名字在指尖,轻轻蹭了蹭。
像猫儿无法反抗的撒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