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换了别人这样,周诗诗肯定不喜欢。
可见着同桌茫然无辜的样子,眼睛像小鹿,湿湿软软,她心口一痒,生不起气来。甚至有点想伸指头戳一戳这粉嫩脸颊。
她收回这种大胆念头,咳了咳。
“没什么没什么!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,你看书,继续看书。”
周诗诗这下心里确定了,谢蕊只是长得高冷,内里是个呆萌。
可不嘛,长那么水灵,要不表现得冷一点儿,就得招一群又一群的蜜蜂来采。
周诗诗知道那些男生是什么个样。
越美好的东西,越需要坚硬外壳掩盖。
就如珍珠藏在蚌壳,玫瑰被刺守护。
她嘻嘻笑着,扭头和后桌的女生聊起体育课的事。
没人注意自己了,谢蕊又低头。
她闭了闭眼,手捏着薄薄的纸张,好半晌没有动。
退无可退。
没法再退。
她已经为了躲唐泽,丢了一条命。
桥上的纵身一跃,现在想起来,那么不堪又草率,简直懦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