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梵天停顿的这一秒里,简之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向了奇怪的方向。
梵天显然不知道简之想了这么多,他顿了顿之后继续道:“……你可以去理发店帮人洗头,这也是门手艺。”
他妈的。
简之阴森森地看着面前这颗脑袋,心想要不还是掐死他算了。
不过想归想,简教授还是一边注意手上的力道,一边顾及梵天额角的伤,生怕伤口被水沾湿。
说起来,alpha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好得惊人。
简之后背上的伤还是又红 又肿,而梵天身上的淤青已经淡了不少。
简之替梵天冲干净脑袋上的泡沫后,又拿过搓澡巾开始给他搓背。
“你刚才说自己的经历只说了一半,然后呢?”简之问道。
要不是因为好奇梵天这七年怎么过的,简之也不会一时着了他的道,不仅没赶他走,还跟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他洗澡。
“我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梵天一边问,一边身子前倾,微微低头,方便简之给他后背抹上泡沫。
“你说家里没有别的亲戚,一直四处打零工养活自己。”简之耐着性子道,“后来遇上那个酒吧老板,他人不错,你就替他看场,直到遇上我。”
“嗯,之后就丟了工作。”梵天道。
“怎么丟的?”简之尽量把注意力放到对话上,不去感受梵天背上的肌肉有多结实。
因为他只要信息素有一点点波动,梵天那狗鼻子都能闻出来。
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”梵天不疾不徐地说道,“我在酒吧人气很高,每天都有人想约我去隔壁。”
简之手上的动作一顿,他记得酒吧隔壁是五星级酒店,他也是在那里被梵天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怪不得当时梵天约他约得那么自然,原来是早已习以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