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四晚上,陛下就去了襄贤妃的万春宫。
这一去,又是三天。
昭纯宫里,雁南归正洗了脸,涂一些脂膏,听着栓子来报:“娘娘,今儿陛下还是住长春宫了,这会子已经歇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雁南归照旧涂着脂膏,轻轻揉着脸颊。
“襄贤妃娘娘也不容易。”
“这……除服后独一份,旁人都羡慕不来的呢。”蝉衣道。
“是羡慕不来,襄贤妃确实得宠。可她得了多少宠爱,就要承担多少重量。贵妃在前,都不得这般侍寝,她一连三天,叶贵妃和太后不生气?若是再赶在叶贵妃前头怀孕了,啧啧。”
想都想得到,未来这刀光剑影。
“那……奴婢之前还想着,等下一个就是您,要是这样,那还是不要了吧?您晚一点也好。”蝉衣道。
“哦,没事,前几日我不是去了北宸殿呆了一天么,那天我就求过了,陛下当是给我这个面子的。”雁南归道。
“您……您求了不叫陛下来啊?”蝉衣愣了。
“是啊。”雁南归笑一笑,想起那天。
她坐在某人身上,到处戳着,说陛下除服后不许赶着来昭纯宫。
那男人当时瞪眼。
她只管撒娇。
好在大概是如今她还吃香,舒乘风就应了。
“我估计,我排个第三第四。”雁南归道。
“啊……这……”蝉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