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宸道:“不是说被魔族抓去了吗?可有去向他们要人?”
洛宵道:“一切只是猜测,并无证据,如何要人?人家只要说是有人冒充有人嫁祸,轻易便可打发了你,终究也不过是徒劳而已。”
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性格大相径庭,殷宸只要跟洛宵说话就心头窝火,见说不通之后便不再和他掰扯,又去了禁闭室询问那些被关起来的弟子们当时的情况。
听他们仔仔细细地讲述完毕之后,殷宸也不由心中生疑,说道:“姓卢的究竟想做什么?他口口声声说着有奸细,把你们给关了起来,但为何又要晾在这里,不再继续进行深入调查?倒好像要故意拖延时间似的。”
可是拖延时间,总得有个目的,他到底在等什么?等一个好的时机,还是在等着……何子濯的死讯?
殷宸心中暗惊。
洛宵的性子太过温吞,虽然不赞同卢章的做法,但是要指望这位大师兄激烈地反对,恐怕要等到下辈子了。
眼下虽然暗潮汹涌,但大体上的局面又呈现出一种微妙的平和,卢章的做法,很有些温水煮青蛙的意思,等所有人都习惯这种局面,慢慢接受了没有何子濯的凌霄派,卢章想做什么,大部分人就都不会反抗了。
殷宸意识到,所谓不破不立,目前一定需要发生点什么事,将一切都撕扯开,不能再让任何人粉饰太平,只有将所有的矛盾呈现在众人面前,才不会有人盲从。
殷宸虽然激进,但却并非没有头脑,他行事素来杀伐决断,心中计议已定,便冲着那些弟子们说道:“我想赌上一把,各位敢冒险吗?”
有人问道:“殷师兄,你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