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觉得,对方那样处心积虑地接近和提醒他,肯定是因为他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可以挖掘。

这些天,姜桡一直在等待着明绡的到来,这也将是他唯一的生机。

终于,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,这个人总算是出现了。

姜桡心脏狂跳,心中重新燃起希望,故作镇定地说道:“明少主,你不是应该跟着心宗回去吗?怎么竟深夜来到这里了呢?”

凌霄山绵延数千里,心宗和气宗一个在南,一个在北,中间隔着一座高峰,从来不相往来。

其实这一段离开南泽山的路,他们应该是方向相同的,但两个门派当然不会一起走,出发的时间也间隔了一天,正常情况下不会碰头。

明绡笑道:“姜公子,你见多识广,手段百出,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啊?”

姜桡道:“什么?”

明绡笑吟吟地俯下身来,在他耳畔低语道:“又当婊子,又立牌坊。”

姜桡脸上猛然一热,转头道:“你——”

“行啦,你都到了这个份上,何必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?再这么端着,我走了,哭的人可不知道是谁。”

明绡说道:“我知道你有这份心,没跟舒令嘉提过我的事,所以也愿意拉你一把。但是你得向我证明你值得。”

姜桡一听有戏,立刻就把被他羞辱的那口气压了回去,问道:“你让我怎么证明?”

明绡道:“当初在气宗之中,应该有不少人都在支持和维护你吧?除了那个不知道变通的蒋老头,还有谁,同我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