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令嘉盯了他一会,忽然一爪子把景非桐腰畔的佩剑给拍到了地上。

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,第一反应应该是这狐狸在乱发脾气,但景非桐知道舒令嘉在剑道上天赋独特,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,那多半就是自己的剑出了什么问题。

他的神色倏地惊觉,足尖轻点,瞬间退出去了十余丈,一手抱着狐狸,一手指尖蓄力,目光警惕地看着委委屈屈躺在地上的佩剑。

僵持片刻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景非桐有些诧异,低头看狐狸,却发现手里的小白狐满眼都是愤怒地看着自己。

然后,景非桐眼睁睁地看见,他雪白的毛上一点点染上了淡淡的粉色。

景非桐:“……”

他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不祥的猜测。

舒令嘉道:“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!”

景非桐:“这……”

舒令嘉一下子从他的手上跳回到地上,瞬间变回了人形,两颊酡红,与其说是生气,倒应该是恼羞成怒的成分更多一些。

丢人!

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!

舒令嘉都不敢再回忆自己干的那些事,瞪着眼睛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!”

景非桐干咳一声,略略权衡,本想撒谎,终究还是没敢,说道:“在青丘的时候。”

舒令嘉一听,没想到居然那么早,更是两眼一黑,觉得天都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