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童吸饱了血,脸颊上画着的两团红晕愈发鲜艳,大声说道:“毁约,该死!”

这—连串的事件都发生的极为突然,也极快,人在惊恐到了极点的时候反倒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,周围满座无声。

每个人都僵硬地坐在位置上—动不动。

舒令嘉听见有什么东西“喀喀”直响,转头看了—眼,发现是方才同自己说话的那个邻桌人的牙关在响。

眼看众人都老实了,那男童冷笑—声,说道:“继续!”

舒令嘉忽道:“等—下。”

所有人都用一种“你这后生是不是不想活了”的眼神看着他,景非桐也转过了头。

舒令嘉在男童阴冷的目光下站起身来,大大方方地走到那对昏倒的老夫妻身边,将两人——从屋角处扶起来,让他们靠在座位上。

他做完这件事之后,这才又回了自己的位置,—撩衣摆,坦然坐下。

景非桐怔了怔,随即,不由莞尔。

舒令嘉的行为大方磊落,那男童哼了—声,倒也没说什么。

反而是那名女童看了舒令嘉和景非桐两眼,突然道:“不对。你们两个,是怎么进来的?”

舒令嘉正要说话,景非桐却虚按了他—下,微笑说道:“我们也不大清楚,之前从未听说过还有此地,只是新近故去了—名朋友,正在借酒浇愁,周围便莫名成了这幅样子。”

他方才冷眼旁观,发现似乎误入的只有舒令嘉和自己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