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非桐却看不出来半点不悦,和和气气地笑着说:“这柄剑上煞气太重,只怕不吉,我是想提醒师弟小心。”
他抬手在空气中一拨,有如抚琴鼓瑟,金线一闪,四下震荡,周围竟还有个巨大的法阵。
景非桐道:“你瞧,毕竟咱们现在可还没有完全脱困呢。”
这段浩延倒是准备周全,一个幻境困不住他们,竟还在外围还布了个法阵。
看来他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抓他了,但段浩延既然费了这么大劲布局,为什么不干脆跑了呢?难道这镇上还有什么宝藏,让他舍不得走不成?
况且刚才的疑问还没有答案。这柄剑明明应该挂在小桢的脖子上,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?
舒令嘉只觉得心中有某个捉摸不定的想法,像一条倏忽而逝的游鱼,怎么都难以捕捉。
景非桐肯定也不是真的关心他,舒令嘉摸不清对方的虚实和意图,便只淡淡地说:“原来如此,多谢提醒。”
景非桐微笑道:“看来你我要协力设法脱困了。”
以他刚才徒手把幻境撕的跟张破纸一样的本事,若真想走,又有谁能留得住。
舒令嘉只觉得此人极其不对自己胃口,也懒得跟他装腔作势,索性懒懒一笑,说道:“可以。不过有句话要说在前头,这柄剑是我发现的,自然也应该归我所有。师兄……应该不会跟小弟争抢吧?”
景非桐心中嗤笑了一声。
这个师弟长了一幅绝佳的相貌,功夫亦是漂亮得很,他原本还有几分欣赏,没想到说话竟然这么没脑子,实在可惜。
他有些意兴阑珊,淡淡道:“那是自然。只不过这法阵是依托此地残存的怨恨而设下,因此在破阵之前,我们不能杀死设阵者,否则人死之前恨意暴涨,只怕便更加出不去了。还请切记。”
舒令嘉正欲答应,心中却忽然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