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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也有争分夺秒复习的学生,比如小不点,来参加成人礼都带着试卷,一刻不停地背书。

蒋望舒也带了一个小公式本,偶尔拿出来看一下。

段移跟他在公交车上坐了一排,一上车就靠着窗睡着了。

下车的时候也没醒,蒋望舒担心的七上八下的,轻轻地拍了拍段移。

段移从睡梦中醒来,眼眶依旧是红的。

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看清蒋望舒,然后淡淡地开口:“我又睡着了吗?”

蒋望舒:“是不是太累了?”

段移摇头:“我最近总是做梦。”

蒋望舒替他背书包,段移却不要,他自己背好书包下车,蒋望舒看他难得有心情开口讲话,连忙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:“做的什么梦啊?”

——段移这大半个月来几乎是沉默的。

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,似乎精神不济的样子,背书也背不进去,翻开书是马冬梅,合上书就是马什么冬梅。

老班他们也发现段移的异常了,主要是这小子不调皮捣蛋了,整个人就像换了个芯子一样,安静地叫人心惊。

外面太阳有点儿大,郝珊珊给蒋望舒递过来一个小风扇,作为一个精致男孩,蒋望舒随手撑开太阳伞——带蕾丝边的女生款。

从学校二手市场上买的。

小风扇对着段移呼呼吹,也没把热气吹走。

段移脚步顿了一下:“我总是梦见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