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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美术班在这儿上课没打扫卫生,妈的谁这么缺德在画室吃火锅!”段移嫌弃的用一个画架挡住了角落里的电磁炉。

他的画架占据整个画室光源最好的地方,而且离洗手池最近。

盛云泽虽然没学过画——他的画技仅限于幼儿园小班画“五福娃放飞和平鸽”的鸽子的水平。

还是简笔画鸽子。

但是在段移的耳濡目染之下,还是学会了很多东西的。

比如知道了橡皮不一定是硬的,软的也能当橡皮。

而且橡皮居然也可以画画!

还有就是白颜料比命还重要,我可以借你钱,但是不能借你白颜料。

在画室里,允许朋友用勺子挖自己白颜料的,那都得是过命的交情——特别是对方的勺儿上面五颜六色还没洗干净的时候。

盛云泽很自觉的把段移的调色板拿到洗手池里面洗干净,顺便把他昨天没倒的颜料水给倒了,换成了清水。

走回来的时候,段移已经贴好了画纸,他今天不知道要干什么——但是盛云泽看他坐在那儿削铅笔,就知道他不想画画。

一般段移不想画画的时候,要么就是磨磨蹭蹭的削铅笔,要么就是折腾他的水粉颜料。

段移的铅笔橡皮买的没有丢的快,盛云泽也不知道他找的是谁的铅笔在削。

他每次画速写或者半身像的时候,就在画室地板上捡半天,捡一点铅笔橡皮来画,随便的可怕。

段移削了会儿铅笔,然后把自己的小板凳拖过去,坐到盛云泽身边。

“我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