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周三深夜两点钟,听到徐慧芳夫妻俩在办公室闹事,她从教室宿舍楼披了一件衣服就出来了。
半路遇到段移他们,只说了一句话:“一会儿听我的,我在的,没事。”
老何与萧校长,还有教务处的彭主任,徐慧芳夫妻俩调和到三点钟,人人脸上都挂满了疲惫的神色。
徐慧芳像走到末路上的人,死死抓着一根救命稻草,咬死段移要赔她八十万,声称自己活不下去,三番两次要在二中寻死,同时也威胁老何,如果事情不出一个她满意的解决方案,她就带着自己一家从二中的实验楼跳下去。
老师担心学生睡晚了第二天影响学习,也影响身体,两点半左右就让彭主任带着他们回宿舍睡觉。
走前,段移像个雨水淋湿的小狗,明明比老班高了整整一个头,却低着头开口:“老赵,对不起。”
老赵让他赶紧回去睡觉,面对徐慧芳和萧校长,她始终只有一句话:段移是我的学生,我的学生不会做出这种事。
徐慧芳的尖叫声在政教处响起:“我侄子就不是你们的学生了?!他就能做出这种事情了?!你们做老师的偏心有钱人也要有点儿底线!你们良心不会痛吗!”
很尖锐,段移听得耳朵都炸了。
蒋望舒他们也没睡,一直等到段移回来。
“嘎吱”一声,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明显。
门缝里泄露出昏黄的光,小胖开口:“段班,老何跟你说什么了啊?”
段移爬上床,砸到床上:“没说什么,就礼拜一宣读处分。”
书呆犹豫了一下:“是不是刀疤的家长又来学校了?”
段移:“嗯……”
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,想给盛云泽发消息。
结果想起自己上一回把盛云泽给惹毛了,这两天对方还生着气,老对自己爱理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