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为了他好,什么都怕他伤心难过,自己的委屈,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。
“还是,小爷我,直接跟经理说不就是违约金吗,爷付得起!找回点场子,不然,他们还不知道爷的手段。”
林深越听越不对劲:“找回场子?这种话你在哪儿学来的,怎么像个街边的小混混?”
程熙家里可是开传媒公司的,家产上亿,按说一路贵族学校读上来,哪能学到这种话。
就是进了电竞圈,联盟那么看重职业选手的道德素养,脏话也不让说,说了就罚款,以前也没听f说话这么匪气。
程熙用一种成年人看婴幼儿的善意目光看了他一眼:“当然是陆哥教我的,你不知道?当年,小爷我还在高中……陆哥带我教训的小混混,教我玩的‘荒原’。”
程熙一偏头,正好撞见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裹挟着冬日冷沉的寒风,手上拿着两瓶ad钙奶进来。
视线模糊中,那副俊朗的眉目,就依稀染上了年少轻狂的风发意气,同五年前,在一个死胡同口冲他招手的人重叠在了一起……
五年前。
“哟,这不是咱们程小少爷吗?这脸蛋漂亮的,跟个娘们儿似的,呦呵,还哭了,我们干什么了,你就哭?”
程熙的脊背紧贴着胡同的墙壁,狭小的仅能供两人行走的小路口围了四五个人,穿着破洞牛仔裤,染一头黄毛,手上摆弄着桌子上拆下来的铁棍子。
“程少爷家里有钱,我们都知道。少爷零花钱花不完吧?花不完,不如给哥几个花花。”
十五岁的程熙刚读高一,还没开始窜个子,瘦小的一个精致的瓷娃娃,在一群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小混混面前,连一点冲出去的可能性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