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辉儿,我常常梦见那个十六岁的男孩子”
“有多少话你是借唱歌和演戏表达出来的?我竟然都装聋作哑”
这种方式太可怕了,只有周朗夜这种人才能做到。白辉最后像是整个崩溃了。
他觉得这是周朗夜想要的。因为这段感情让白辉压抑了很久,他以整个青春和生命去爱过,以死亡和绝望退出。他没有过大吵大闹,没有讲过一次重话,周朗夜折辱他,要他屈膝臣服,把他逼得退无可退了,他就纵身一跃,不惜粉身碎骨。正因为他年少,单方面地付出太多,不懂怎么收拾那个碎成一地齑粉的自己,所以周朗夜一层一层把他剥开,要让他宣泄出来。
白辉浑身发抖,头垂了下去,先是靠在周朗夜的肩上。
他咬紧了牙,不想哭出声来。男人的手已经捏到了他的脸颊,慢慢地搓揉,哄着他,“辉儿,放松。”
眼泪根本不受控制,周朗夜肩上的棉料很快被泪水浸湿。白辉那种痛苦压抑的呜咽声让他感到心碎。
他用遥控器把电影音量调高了,想给白辉多一点余地。他没有用心呵护过他,如今再想弥补,只能用这种极致的方式换他一次袒露心迹。
过去的一年里,周朗夜曾经无数次地独自观影。既看了过去白辉拍摄的电影,也看他近期的作品。以往的白辉有多优雅漂亮,银幕的记录都历历在目;回归后的白辉饰演的却几乎都是边缘型人格的角色,行径疯狂,他的眼神却深邃收敛。
这么冷静又忘我的诠释者。不该属于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孩。
周朗夜终于听见他说,“周朗夜你王八蛋”
周朗夜苦涩地笑了笑,眼底有隐伏的爱,说,“是。”
白辉抹了一把脸,站了起来,退开一步,漆黑的眸子望着男人,“你玩弄我的感情。”
周朗夜坐在扶手椅里,仰头看他,再度承认,“是,我玩弄你感情。”
“你怎么对我的,你自己知道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