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辉的一只手撑在床侧,周朗夜说完以后,他们两个都静了静。
很快地,仍是周朗夜让了步。他伸出挂着点滴的那只手,食指与中指并拢,在白辉唇上轻摁了一下,又拿开,转而压在自己唇上,说,“这样也算吧。”
白辉看着他还没有恢复血色的嘴唇,隐隐地觉得心疼,继而很轻的叹了一声,在病床边坐下了。
“学长。”他温和地叫他,然后注意到周朗夜的眼眸似乎转深了些。这是相隔很久以后,白辉再度用回以前的称呼,“是因为我在过去一年里反复地拒绝你,才让你这么放不下的吗?”
周朗夜听完,笑了笑,用一种认真的神情说,“不是,是因为我发觉我很爱你。”
过去那么吝于给予的三个字,如今他却毫不犹豫地出口。
又是一小段沉默,白辉不自觉地抿紧了唇角,好像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周朗夜不想他为难,又说,“你如果不喜欢,下次我也不这么说了。”
和白辉过去认识的那个周朗夜真是判若两人。
“喝点汤吧。”白辉试图用一种生硬的方式转移话题。
他准备起身的一瞬,周朗夜摁住了他,叫他,“辉儿。”
顿了顿,继续道,“和我这次受伤没有关系。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”
在周朗夜被送进手术室的四个小时里,白辉先在走廊里见过周泽,而后又在电梯间与沈卓短暂地聊了几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