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辉还来不及说什么,刚才的主刀医师领着一名护士推门进来了,他们的对话因此中断。
白辉退到一旁,医师和周朗夜交流了几句,告诉他过了今晚就会转去单人病房,又让随同的护士给周朗夜做了一次呼吸训练的示范,用以帮助他过渡术后的恢复期。
周朗夜的视线余光注意到,白辉在后面听得很认真。护士做动作时,白辉还跟着小幅度地模仿了一下,完全是一种为周朗夜考虑的样子。
穿着暖色毛衣的白辉在一片色泽过淡的病房里显得很有存在感,以至于周朗夜总是在与医生的对话间隙,不自觉地去看他。后来就连医生也转头看了白辉几次,临走前还不忘和周朗夜打趣,“你表弟和你感情很深啊,这么忙的大明星来陪床,周总太有面儿了。”
医生先离开病房,护士调好输液的计量,留下两粒止痛药,也很快走了。
周朗夜用那只牵着输液管的手,向着白辉招了招。白辉靠近床边,周朗夜的唇角勾起来,饶有兴趣地问他,“表弟?”
话音落下,他已经主动牵住了白辉垂着的一只手。
“不好和别人解释我们的关系”白辉小声说,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。
麻醉的效力几乎褪完了,周朗夜开始清晰地感受到肩膀和左肋下方那两处创口引起的疼痛。
“我们什么关系?”他有点坏的逼问白辉。
白辉不再说话,无奈地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