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总是会长大的,白辉从那天以后似乎不再那么黏着周朗夜了。
尽管他的颈间仍然戴着那条周朗夜送的铂金项链;乔蓁拿剧本给他看的时候,他还是会拒绝包含吻戏的本子。
乔蓁为此不止一次的抱怨过,白辉这种“缺乏事业心”的做法最终会影响他的演艺发展。有一次乔蓁在某个文艺圈的聚会上偶遇周朗夜,也忍不住委婉地控诉了他对于白辉的限制。
周朗夜笑得人畜无害,说,“乔经纪,我没有对他提过这种要求。”
乔蓁怎么会信,可是周朗夜的来头也让她不敢置喙。
但是当乔蓁偶尔和白辉谈及周朗夜时,敏锐如她,已能察觉出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白辉脸上的神色淡然了许多,不再像个小孩那样以一种单纯热忱的态度讨论他的心上人,有时就只是笑一笑,说,“周总也很忙,他的事我未必都清楚。”
乔蓁在这个圈子里沉浮太久了,见过各种各样由爱生怨的撕逼大戏。白辉的沉稳大气倒叫她有些刮目相看。她想不管怎么样,爱得少总不是坏事,周朗夜这种有钱人哪有什么真心的时候呢,不过就是趁着新鲜玩玩罢了。白辉要能知晓分寸、及时抽身,这种关系的收场或许不至于太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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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辉是在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收到师兄梁青野的短信的。内容很简单,就一行字加一个问号。
——下周五我们毕业大戏你来看吗?
白辉和梁青野近半年来联系得少了,也几乎没在学校碰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