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漆黑的眼珠微动,从睫毛下注视着他,薄而艳丽的唇勾起一个弧度:
“战场上的发情实在是太碍事了,所以我把它挖了出来。”
那双漆黑如渊的眼眸深处闪着一点妖异而邪恶的光芒,犹如诱人堕落的恶魔,以残忍为乐,令人从骨子里感到恐惧与战栗: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珀西无法动弹,冷汗涔涔。
戈修的手指冰冷而镇定,缓慢地沿着他的下颚的弧线一路向后滑动,仿佛某种柔软的冷血动物,轻缓而无声地钻入他的衣领,落在腺体所在的那片敏感的肌肤,温柔地抚摸着。
他的唇凑近珀西的耳边:
“这意味着我有经验——我知道该如何把它取出来,并且如何在这个过程中制造最大的痛苦。”
戈修稍稍退后一步,眼眸微侧,薄薄的唇角挑起甜蜜纯善的微笑:
“——你似乎很在乎它,对不对?”
珀西剧烈地发着抖,瞳孔因恐惧而缩成针尖大小,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,对方身上弥散的那种冰冷杀意真实到可怖,令他根本无法挪动哪怕半点。
戈修兴意阑珊地收回手,拍了拍他的脸颊,说道:
“乖一点,知道吗?”
他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。
那股强大而沉重的压迫感骤然消失,珀西感到双膝一软,顿时跌倒在地,他抬手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喉咙,因自己刚才的狼狈表现而感到羞愤和耻辱。
他面目扭曲地怒吼道:
“你……你完了!你知不知道我爸……”
戈修眯起双眼。
啊……果然。
有的人确实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啊。
他虽然对和原主的纠葛毫无兴趣,但是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,宽宏大量的人——尤其是对那些不识好歹招惹到他身上的蠢货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