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
休息的时候，张树华就拉着连城和祈越讲戏，也可能是年纪大了，讲着讲着总是变成感慨。

“现在这哪叫拍戏啊，流水线还差不多。”他抿了参茶，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睛，“什么投资方有这么大的善心？让你一个镜头磨三个月？这一天天的不烧钱呐？”

“就拿这部戏来说，三年前开始立项，拉投资就拉了两年半，最后匆匆忙忙开始选角。”

这些东西连城倒是有些耳闻，因为《峥嵘》题材的特殊性，许多投资方都不看好这部片。

“那最后从哪拿到的投资？”祈越好奇问道，这部片的题材早就注定了，票房可能不会太好，但张树华的本意是用这部戏得奖，票房那都无所谓。

导演可以不在乎票房，但投资方不行啊。

“还能是哪？”钱文生叼着根烟，往祈越这边推了推，“来一根？”

祈越摆摆手，示意不远处的苗羽。

钱文生收了烟，吐个烟圈，“腾达呗，除了它财大气粗，不差钱，还能是哪？”

腾达这几年人傻钱多，什么圈子都想往里面探一探，但娱乐圈和别的地方又不太一样，有时候运气好了，出一两个爆火的角儿，就起来了。

可有时候吧，你砸钱砸的再多，捧不红人，那就是不行。

《峥嵘》当时拉投资的时候，何海吴汉英急的嘴巴起泡，开口就要三亿投资，别人看在张树华的面子上，提出看看剧本，结果一看剧本，就蔫了。

这本它不容易火啊！

一部抗日片，你不轰轰烈烈打鬼子，扯什么个人命运与时代的不融合导致异变，宏大史诗里的个人悲歌，终究是小众的。

可钱文生他们也不能说，这是张树华铁了心要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