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瞬间、他只想站在这里,盛着阳光,看着金光……
淮夜明抬头看了眼走出来的淮星也,然后垂眸摆放碗筷。
“阿也昨天没有把手弄伤的吧?”
淮星也摇摇头:“没。”
房间里的柜子上还放着新买的消毒水、棉签、药和纱布,都是昨日淮夜明出门买的。
洗漱完后他自己换了上去,只是自己终究有些不方便,两只手都勒疼了才绑好。
从他手上纱布缠绕的样子再对比魏栩澜给他弄的,有些天差地别。
“今天去找陶言的父母是吗?”
淮夜明握着筷子与他搭话。
若是再讲关于以前怀旧的事情已经没了必要,以前都已经消散,再讲只会让两人觉得心累又可笑。
两人现在只能谈谈现在,比如这场起诉。
“嗯、”淮星也垂着眼默默吃饭,“陶言跟我讲过他搬家以后去了哪儿,我们可以去看看。”
淮夜明点点头:“好。”
两人一瞬间又静了声。
刚找出的话题没聊两个轮回又到了结束,他的心里像堵着一团棉花,轻柔、却分外有力。
大概就是因为它太轻柔,所以他用力反而抓不走,只能任由它越堵越深……
每当两人到了如此沉默不言的境地,他脑中也会想起少时带弟弟的日子——
那发甜的笑脸,柔软的嗓音,弯成月牙的双眼里只容下他的身影……小小的手掌总让他一手紧握。
沉浸回忆以前的人、不止是他一个。
两人出门开车去了d城,距离他们不近,而且需要跑两个城市。
“咳咳——”
淮星也抬手捂着唇闷咳两声。
淮夜明侧眸看去,随即收回视线看向马路:“感冒了?”
“没、”淮星也揉了下鼻子,“都入夏了,不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