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这样……

淮星也终是忍不住痛哭出来,匍匐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。

血液渗透进石头缝隙,先前还滚烫的血迹就已经消散了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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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的声音在他耳边尽是嘈乱,淮星也缩在楼梯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他不敢去看走廊里流泪满面的两位长者。

自小就看在身边长大的孩子死了他们才最痛心。

死亡证明就像地狱的通行证,让任何触摸的人都感到害怕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家里,房子空旷的空间让他感到恐惧。

淮星也抵着门坐在地上,抱着膝盖无声的泪流。

眼前洁白的地砖似乎在慢慢变红,像有生命一般向他涌来。

淮星也闭上眼埋头在自己膝盖。

好安静……

哐——

突然一声巨响,将蜷缩在地上的人吓得一抖,犹如受惊的兔子般抬头去张望。

原是窗户风吹,玻璃颤抖。

好像、太像了。

像是陶言死之前发出的声音,淮星也握紧了膝盖急促的喘息,望着窗户一点一点的平复心情。

他坐在门前缓了许久,呆愣了时间突然掏出兜里的手机翻看他与陶言的聊天记录。

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上滑下翻,可是唯有那几条意思不明的消息还留在记录。

为什么?

为什么?

他也想知道为什么!

他慌里慌张的联系衡阳,这是他知道的唯一一个和陶言有联系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