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禁灵术！

当年夏皎的娘亲姬雪正是用这种献祭全部精血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最强大攻击灵术，将随水冬洁追杀而来的帮凶亲信屠戮大半，阻止他们继续追踪夏江和她的女儿，顺带摧毁了传送阵，成功抹去他们的踪迹线索。

姬雪生命耗尽时，虽然满心仇恨哀伤、愤懑不甘，但也依然存着一丝丝希望，尤其在圣灵师预言投影出现后，她几乎是心满意足含笑而逝。

姬载秉此刻满心只有绝望、暴虐和疯狂，流尽一身精血的躯壳变得如同骷髅，徒然圆睁着一双眼睛，死死盯着夏皎先前所在的位置。

就算死，他也要看到夏皎尸骨无全、盛朝故圣道中断、悲痛欲绝的模样再死！

他的真气和精神力被天诛散消磨得所余无几，就算用上大禁灵术也不可能伤到盛朝故，但要灭杀夏皎这么个才区区天级五层的中等天尊，那是足够有余的！

盛朝故已经领悟了空间法则，且真正实力分明是天级八层顶峰，他完全有能力在千钧一发之际隐入空间裂缝，彻底避过大禁灵术的攻击，但再想多救一个夏皎却是万万来不及的，就算有那该死的鸳鸯宫镇宫令信“灵犀鉴”也一样。

姬载秉激动地硬撑着一口气目视前方，可那里除了紊乱的空间风暴什么都看不到。

那贱婢是被撕成碎片了吗？姓盛的小贼怎么还不出现？姬载秉觉得眼皮越来越重，体内最后一丝生命之火已经微弱得近乎熄灭。

不甘心！他豁出性命去跟仇敌同归于尽，怎么可以看不到他们惨绝人寰的狼狈丑态？！

他的身体虚弱到极致，神魂识海反而变得灵动活跃起来，兴许是灵师的回光返照吧？也有可能是他的精血流尽，连带把剧毒也去除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