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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顾离钊没有病娇变态过,他还是他以前所认知的美好模样。

白伊麻溜地给顾离钊办理了出院手续,楚霈当天晚上就带他回了家。

楚霈事先打电话向管家说明了情况,家里也一切准备妥当,怕惊扰了顾离钊,管家和佣人们的情绪波动都不敢太大。

所有的礼仪分工等都按部就班,和以前没什么两样。

楚霈在浴室里洗澡,顾离钊则坐在落地窗前出神地望着外面,浴室里哗啦啦的清脆水流声一声声击打在他的心头。

温热的水由上至下不断冲刷在他身上,楚霈双手按住墙砖低着头,突然不知道应该用哪种态度去面对现在的顾离钊。

在他洗澡之前,他对顾离钊的态度温顺而客气,如同五年前那般:可他们这五年经历了太多,他不甘心还要用彼时的状态面对此时的顾离钊。

然而,失忆的顾离钊对他们这五年一无所知,那他还能怎么办?

心痛的感觉一阵阵袭来,令他窒息难受。

其实,「忘记」挺好的,他们这五年大多在互相伤害,就算没在一起,灵魂也在受折磨,至少顾离钊给他的折磨根深蒂固。

「忘记」也意味着重新开始。

楚霈关掉花洒开关,水声戛然而止。

他穿着白色浴袍径直走向顾离钊,手里拿着毛巾擦洗着头发。

"哥,我帮你洗澡吧。"

楚霈将毛巾搭在肩上,双手握住轮椅把手。

因为顾离钊失去了这五年的记忆,而五年前他一直以兄长称呼顾离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