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离钊果然被他吓住了,不敢乱动惊扰他。
"出去!"楚霈红着眼,将抵在喉咙的玻璃片往皮肤上摁了摁。
顾离钊紧张地伸手制止:"别别别,我马上出去。"
楚霈命令道:"离开我家。"
"行行行,我离开,我现在就走。"顾离钊赶紧下床穿衣裤,眼神时不时落在楚霈惨白的脸上,"宝贝,你可千万别想不开,白伊七点钟会送药膏、补品和早饭过来,我先走了。"
直到他听见顾离钊离开时的关门声,手里的玻璃片才如释重负地扔下,至少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制衡顾离钊的办法——那就是用他的生命威胁。
"我有病。"
顾离钊躺在皮椅上,轻飘飘地告诉他的心理医生。
他现在身处一家知名心理咨询事务所,房间里只有他和医生两人。
医生叫陈立,30岁出头,是个成熟稳重长相阳光的小伙子,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大褂,双腿交叉斜靠在办公桌前,双臂抱胸,右手食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:
"顾总,什么时候意识到的?"
"别人告诉我的。"顾离钊的食指轻叩在皮椅扶手,索性闭上眼睛小憩。
陈立走近他,坐在了旁边的皮凳上:"可以详细说说吗?"
"详细说说?"顾离钊顿了顿,他短暂回忆了小会儿组织语言,"我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,但我相信「做/爱」这回事儿,我越爱他,我在「做/爱」过程中的表达方式就越激烈,而且我很享受他为我受伤的快感"
陈立:"但对方并不享受,对吗?"
顾离钊蹙了下眉,睁开眼看向他,唇角露出一丝戏谑:"陈医生,不然你以为我找你干什么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