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动作一愣，有些惊讶，过了片刻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。这与他平常表现出的温和态度截然不同，像是某种生物撕破了柔软的表皮。不过那个笑一闪而过，他很快回复到了平日无害的样子。

我应该是眼花了。

“不用了。我在附近也有一个住所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很乐意接受你的照顾。医生。”

第3章

将带着晨露的新鲜白玫瑰插好，我沿着幽深的楼梯走进地下室，去见我的宝贝。

他还在昏睡。

在昏暗的白炽灯下，他的皮肤十分苍白，手背上和脖颈上依稀可见青色血管的脉络。

他穿着我为他单薄的白裙子蜷在羽毛被的一角，显得更是柔弱。

上次我有些失控，是的，一些失控。

平常我大抵不会这样，作为一个心理医生，我总是能保持平和态度耐心面对我的每一个病人，包括我自己。

只是他说的话实在可气。

“我对你不好吗？”

我将他轻揽在怀里，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。

他的嘴唇是极淡的粉色，他全身的皮肤都很是苍白，可能也和长时间的不见天日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