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月看见陈延青是很欣喜的,招呼他坐下,还让闹闹去洗点水果,病房里的卫生间响起了水声,陈延青才好好的打量这个女人,时过境迁,当年那个身姿曼妙,美的跟雁城似乎无法相容的梁月,如今病恹恹的,略显沧桑的坐在床上,与他四目相对,眼底净是无可奈何。
“老伏说闹闹在小城那儿,有没有不听话?”
“他很乖,梁老师,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生了闹闹之后一直小病多灾的,习惯了,”梁月说,“延青啊,你觉得小城能接受他这个弟弟吗?”
“他……他没想那么多,闹闹毕竟还是小孩子。”
“是,我知道,他什么都分得清,”梁月顿了顿,接着道,“无论接不接受,闹闹都是他的亲弟弟,他怎么都会顾好他的不是吗?”
陈延青答不上话,梁月是在问他,但更像是在给自己注射什么强心剂,陈延青觉得戳耳,更是在心头涌起一阵寒凉的意味。
“梁老师,你好好养病,”陈延青急着离开,起身后叫了闹闹,在他端着水果出来时,将果盘放在桌上,“我改天再来看你,闹闹我们先照看着,伏伯伯得空了再去接他就好。”
“好,麻烦你们了。”
陈延青微微的点头,随后带着闹闹走了。
那两天有闹闹在,时间过得特别快,出差前,陈延青把伏城和闹闹带回了胡桃园,因着家里还有只兔子要照顾,伏城上班时间自由,一并照看着。
航班落地前二十分钟,机舱内的播报将他吵醒了。
“睡的可够沉的啊。”
唐筝在办公,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,陈延青看了眼,接着撑起身子坐直了,“唐总,你和谢景瑞还是很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