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你走吧,赖我这算怎么回事,”或许是发烧惹的祸,陈延青觉得耳根子也烫的要命,说着话便把人往外推,“快走快走。”
伏城就这么被他推到了门背后,“给你拿了新的衣服,你这一身昨天淋了雨还没干,换下来。”
“你走了我就换。”陈延青收回手。
伏城说好,打开门走出去,带上门前十分下流的跟他说了句,“鸟不错,我很喜欢。”
接着便是一声巨响,门严丝合缝的关上了。
“你鸟才不错!”陈延青站在门背后,说完收了声,又觉得哪里不对,身子彼时短暂的痉挛了一下,他便不打算再细想了。
回公司那天礼拜一,前一晚唐萍来了电话,说是老太太买了一窝兔子,都是小崽,陈延青刚洗完澡,将电话放在洗手台上,背对着镜子回头查看着什么,回话时总是心不在焉。
“你姥姥说这兔子养到年底就肥了,诶你吃过兔肉没有,我看那电视里,四川那边总弄来吃。”
从东山岛回来,陈延青一直觉得不太舒服,感冒倒是好了,就是走起路来有些别扭,那个位置肿肿的,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塞在里面。
“你听我说话没有啊儿子?”
“哦,啊,”陈延青这才道,“没吃过,吃那玩意儿干嘛,妈,你跟姥姥好歹也是人民教师,杀生这种事不会有心理障碍嘛。”
电话那头音量抬高了些,“老师不能吃肉啊,再说了人家都吃,我们怎么不能吃了。”
“反正我不吃,”陈延青转过身,开了水龙头,拿手沾了些凉水朝身后肿了的地方抹去,“你们吃,别拉上我。”
凉意让下面有了片刻的舒适,陈延青再次背过身回头看了一眼,而这一晃眼,他又停滞住了,视线落在镜子里的后背上,后颈的图案在浴室强烈的灯光下极为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