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霄洺说好,陈延青才叫了车,直至车子离开才回来安置另二位。
他把袁野带回了他自己房间,给脱了衣服,裹上睡袍,喂了解酒药,最后塞回了被子里。
再回自己房间时,伏城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,靠在沙发边,在他进来的时候问他要水。
“我让你来找段霄洺,没让你跟袁野打架。”陈延青倒了水过去,蹲在他身边,又拿食指抬起他下巴,嘴角淤青,颧骨有刮痕,明天怎么着也得肿半张脸。
“是那孙子非要跟我打,”伏城纠正道,“他先动的手!”
陈延青本想揶揄他几句,又觉得醉成这样八成是听不懂,便作罢了,拿了水杯喂到他嘴边,等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,才问,“你住哪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陈延青,”伏城没轻没重的握住他肩头,“我都这样了,还要我走?”
“不然呢,又想借着点酒跟我耍赖?”陈延青一副不吃这套的样子,抱住他胳膊将人扶起来,而后踉踉跄跄的往门口去,“你不说也行,去跟袁野睡吧,明天醒酒了自己回去。”
门被他打开,又在一阵强烈的推力下砰一声关上了。
陈延青没站稳,手下意识扶在了门背后,而后跟身后这个把他死死箍在怀里的人商量,“你要是耍酒疯,我,”
“疼……”伏城浓郁的酒气包裹着他,说话时嘴唇扫过他耳朵,叫他一下子收了音,“陈延青,我有点疼。”
陈延青好久才回神,转过去扶住他问,“哪里疼?”
伏城站的不稳,虚虚晃晃的抬起手,拿手心捂着心口,之后身子佝偻着不断往下压去,“这酒劲儿真大,你帮我看看去,袁野那孙子是不是买到假酒了!”
被他引来的紧张消散,陈延青好气又好笑,“是,不喝假酒你们几个大男人能打一架?”说完要往里走,伏城便趁他刚背对着自己时一扭身将人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