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萍不打算答他的话了,便偏向梁月,问,“怎么没办满月?”
“他爸爸说不办了,本来从省重点调下来就该低调些的。”
“也是,”唐萍附和,随后问,“小名叫闹闹啊,大名呢?”
“伏至城。”
“哟,跟大的就差一个字啊。”
“也是他爸爸起的,”梁月说,“其实自打过来之后,他爸爸一直在四处疏通关系,还是希望前景能好些,毕竟现在有两个孩子,预产期不是提前了吗,老伏也没料到,生孩子那天还在跟教育局几个领导吃饭。”
唐萍想起来,那天伏明翰赶来的时候的确满身酒味,可到了医院前前后后忙活的也是他,小的又起名为伏至城,为人父母的,都不容易。
陈延青也想起了那天,但他记得的是,那天伏城抱了他很久,说了句后悔。
被爱或许很难从表面看出来,但不被爱确实肉眼可见的,伏城爸妈跟伏城之间的误会好像并不分伯仲,只是他一直试图从中抓取到什么,但总是无疾而终,所以他对什么都显得十分淡漠。
思及此,陈延青将闹闹还给了梁月,冲唐萍说,“我去找伏城玩儿了。”
陈延青离开后,梁月将孩子哄睡了,那会唐萍给她切来了水果,两人坐着,梁月才跟他说,“唐老师,小城他妈妈这个暑假还会过来一趟。”
“来看孩子?”
“不是,”梁月说,“要带他走了。”
“带他走是什么意思?”
……
靶子移动的前后距离其实还是不够,伏城的箭次次射中十环,老板看着觉得不够他玩儿的,“回头去公园找个场地给你练手得了。”
“看腻了?”伏城简单瞄了下,又射了一支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