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痕看着吓人,实则没刺穿的那么深,伤口止血后做了缝合,医生叮嘱三天后去家附近的医院换药,之后每隔两天换一次,半个月后拆线。
转天,大巴车将一个冬令营的班运回了雁城,路上庄岩来过两次,都是询问伏城的状况,伏城坐在里头,倒在陈延青肩上睡觉,两次都没理会庄岩。
“学长你回去坐着吧,这样很危险,”陈延青很轻的跟他说,“你这样也帮不了他什么。”
庄岩一愣,“你,累了可以换我来。”
“不会,”见他不走,陈延青便逐字逐句道,“学长,人的身体是不会撒谎的。”
雁城这些日子下了大雪,但校门口和主干道上的积雪被扫开了,陈延青扶着人下车时,伏校长和梁月正等在十来米远的位置。
“小城!”
梁月疾步上来,“怎么样,还在疼吗?”
伏城不太耐烦的躲开了她的手,“没事,你们来做什么?”
“我们来接你回去,房间都收拾好了,小城,跟我们回去吧,你这样子唐老师不好照顾你的。”
伏城刹那间似乎被这话说动了,沉默下来,伏校长折身去大巴车后面的红色车子那,打开了后座的门,而后冲伏城道,“上车。”
“我来扶。”梁月强硬的握住他胳膊,把人往校长那边带。
“伏,城……”
陈延青想说点什么,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足够的底气,我可以照顾,我妈也可以照顾,可以么,可以事无巨细,可以给他最好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