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这样,你们两个!”
陈延青在仓皇中看向段霄洺,他正含蓄又无奈的笑着,对视间,指了指蜡烛,“再不吹,愿望不灵了。”
“哦,哦。”陈延青忙不迭的吹灭了蜡烛,时间刚好转钟过了一分钟。
后来有很多很多年陈延青都没办法忘记这个十八岁生日的夜晚,他们四个人躲在烈焰般的花圃中,气氛热闹的像是百来个人在狂欢,蛋糕吃了一些,大多是被糊在了身上,袁野追着他打闹,伏城偶尔帮他,偶尔也逗他,而段霄洺坐在一旁,像是入戏的观众,乐在其中。
陈延青睡到了日上三竿,屋子里光线亮的刺眼,陈延青从被窝里钻出来,撑着身子看向窗户,只一眼便清醒了,摸到伏城的身子,晃了晃他,“伏城,快醒醒,下雪了。”
伏城没应声,但伸手将他捞了回来,箍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。
“雪好大,你不看看吗?”
伏城又抱紧了些,“醒了再看。”
陈延青是真的不动了,因着伏城鼻音重的厉害,连嗓子也是嘶哑的,于是伸手摸他的额头,又被滚烫的温度吓的惊呼了一声,才说,“你发烧了?”
伏城往他颈窝里钻,“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那么兴奋,不知冷不知热的。”
“我,好好,是我不对,我去给你拿药,你先松开。”
“不用,”伏城纹丝不动,嘴里道,“看来计划要泡汤了。”
“什,什么计划?”
伏城没说话,只是手从他腰上挪到他屁股上,轻轻拍了拍。
片刻后,陈延青反应过来,打了个激灵,“你病的不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