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延青上下嘴皮子打架,怎么也没说出句通顺的话来,伏城便放下笔,侧过身瞧他,“你一直不让我上楼就是怕我撞见梁月?”
“我这不是担心你见了她来脾气嘛……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从她验孕棒有两条杠开始我就知道她怀孕了?”
陈延青听后,胡乱啊了一声,“那你不早说!我还辛辛苦苦瞒着,敢情我多此一举了!”
“所以你要改改你这自作主张,自以为是的毛病,”伏城又回正了身子,拿起笔记本将他的杰作摆在陈延青眼前,“好看吗?”
画的是一个陈延青再熟悉不过的剧目,约塞连逃离战争的计划失败后,裸着身子穿过军营,那时候他的蛋已经碎了,旁边的人视若无睹的继续清理战斗机,有的还在训练,约塞连的抗议就像饭桌上许多吵闹的苍蝇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只……
伏城画的简笔画,但一眼看去,人物,景深,几乎头头是道的将这个剧目完完整整的讲了出来。
陈延青虽然忘记了回怼他两句,但他还记得,他没有跟伏城说过他看完了那本书。
于是问,“你这,画的什么啊?”
“随便画画,”伏城放下笔记本,“送你了。”
伏城洗完澡回来,桌上的笔记本已经被收起来了,陈延青今天似乎要靠墙睡,在伏城看过来的时候,刻意的拉了下被子,“以后谁洗的晚谁关灯。”
伏城默认,掀了被子上床,躺下后伸手关了灯。
漆黑中,陈延青又动了动,窸窣了一阵,扭头看向伏城隐约的轮廓,“段霄洺今天都跟你说了吗?”
伏城也动了下,问,“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