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课时间并不多,段霄洺没打算多留,这会儿撑着腿起身,还跟他说,“我这周末要回家,你带着袁野跟伏城来我家玩儿吧,我过生日。”
“行,”陈延青满口答应,想了想又说,“有些人带去可能扫兴啊,你想好。”
“没事,叫吧,来不来是他的事。”
陈延青不大情愿的答应后,段霄洺便走了,那天直到晚自习结束,伏城也没来找他说过一句话,陈延青难免动了动脚趾,心想莫非是那一脚踹的太重,这家伙记起仇来了,思来想去,又觉得荒唐,现在明明是他跟袁野比较占理,别说踹那一脚了,就是两脚,他也不可能先去服软。
袁野礼拜三才来学校,拄着拐,看起来孱弱的像只病猫,陈延青从他妈手里接过他后,把人从校门口扶回了教室,那会正是课间操,教室里空无一人。
“你也说的太轻描淡写了,这是简单的脚崴了么?”陈延青质问道,“骨裂了吧?”
“啊,”袁野颤巍巍的坐下,将拐靠在了课桌边,“嗐,小伤小伤,伤痕是男人的象征你不知道吗?”
“……我只知道疼。”
“行了啊,别娘们儿唧唧的,”袁野瞧着桌上一大堆试卷,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,一股脑塞进课桌里才问,“刘成就得了个处分,没别的了?”
“我妈说叫家长了,可他那爹妈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儿,主任一气之下让他回家修整一个礼拜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啊,”袁野满脸不解气,“主任可亲眼看见我挨揍了,我以为最少也是个勒令休学呢。”
这么一琢磨,陈延青也不吭声了。
袁野又说,“你那天是不是做啥出格的事了?我给唐老师发消息,唐老师也没回。”
陈延青看了他一眼,袁野很快察觉了什么,催促道,“赶紧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!”
于是陈延青将礼拜一发生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,袁野实在没忍住,生咬着下嘴皮挥手在他脑袋上给了一下子,“我说什么了,你这左耳进右耳出的,别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