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止顺着他的目光看,一共寄了十件东西来,只有烟花表演的门票被他放进了柜子里。
顾止弯腰拿拖鞋,随嘴问道:“你怎么会想着天天给我寄东西?”
商亦纣道:“怕你忘了我。”
顾止没当真,“那最后几天怎么又不寄了?”
“因为你让我快回来,”商亦纣牵过顾止的手,拉他坐进沙发里,“实在没办法从这句话里分神出来,只想着赶紧把自己寄给你。”
商亦纣会说情话得紧,顾止是清楚的,可尽管他一清二楚,也没办法从话中如蛛丝密集的爱意中逃脱。
他向来说不过商亦纣,也向来抵抗不了。
以前他听听就过去了,一点不敢往心里放,因为那些话就是泡沫,看着美丽却一触就破碎在空气中
而如今,他可以把这些情话放进心里,偶尔想念了再拿出来回味。
洗漱完,顾止躺进床里,眼睛微垂,看着与他一被之隔的商亦纣,商亦纣也在垂眼望他,他倾身在顾止的额前吻了吻,哑哑的道了声晚安。
顾止没回他,他看着被子,忽然掀开自己的,缩进商亦纣的怀里,鼻尖对着鼻尖,呼吸低低的,“一起睡吧。”
商亦纣瞳孔紧缩,“…好。”
半夜,顾止被渴醒,他动作轻柔的从商亦纣怀里溜出来,打开了一盏小灯,正要下床,余光却瞟到商亦纣左耳戴着耳机。
忘取了?
他担心耳机咯到商亦纣,便抬手给他取下来。
耳机里没有一点声音。
他随手放到枕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