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止有些语塞,“……你这是长冻疮了。”
他相信在商亦纣三十多年的人生中,可能只听过这个东西,但肯定没长过。
商亦纣倒不在意,他问:“严重吗?”
“严重,”顾止涂好药,松开他的手,顺便恐吓道:“不好好养着,会开裂肉会烂,指不定还能看到骨头。所以你——”他忍不住沉声,“别来了。”
商亦纣若有所思,好半晌他才回道:“这双手不好看了,你会嫌弃吗?”
这问题问的奇怪,顾止锁紧眉,“我嫌弃什么?”又不是他的手。
商亦纣点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
被他扯开话题,顾止有些急了,“不是,我是让你别来了。”
商亦纣痛快的应下来,“好。”
可顾止却没办法信他,这个人昨天也是这么答应他的。
“我是说认真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商亦纣忍不住碰了碰顾止的手背,“我们做个交易,好不好?”
“嗯?”顾止抬眼望他。
商亦纣深吸一口气,他低声,“你还恨我吗?”
一阵沉默。
顾止挪开视线,“不知道。”他又道,“不恨了吧。”
恨一个人很难,要反复把他的做的事拎出来加深记忆,不断告诉自己,要恨这个人,他对你做过这些无法宽恕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