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止就这么看着商亦纣倒在他眼前,双手双脚在顷刻间被寒意占满,他踉跄的奔到商亦纣身边。
等他真正回过神,急救电话已经打完了。
商亦纣双唇苍白躺在地上,宛如一具尸体。
顾止嘴唇止不住的颤抖,他弯腰去触碰商亦纣,一手滑腻的药膏在商亦纣的衣服留下痕迹。
“商……”他喘着气,一个字冒出头,剩下的被喉咙堵的严实,半个音节发不出来。
手指颤颤巍巍的抚上商亦纣的鼻翼,感受到细微的气息后,顾止颤抖着的双唇才略微好转。
急救车很快来了,接下来的过程如走马观花,在空白的脑子里一晃而过,半点不留痕。
他紧绷着坐在急诊室外,眼神空洞的望着雪白的地板,地板反射着灯光,冰冷而又残酷。
陈逐到的时候,商亦纣被送进了病房,顾止跟游尸似的,亦步亦趋跟着医生身后,生怕一个没着落,商亦纣就出事了。
他满腔的愤怒在扫到顾止惨白憔悴的面容时,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“一起出去抽根烟?”陈逐斜眼瞥了病床上的商亦纣,又见顾止丝毫没有动的意思,“放心,他死不了。”
他率先走到了吸烟室,约莫几分钟后,顾止拖着步伐也到了。
“来一根?”他抖开烟盒,递到顾止跟前。
顾止神回了大半,但脸色仍没见好,他抽出一根,熟稔的夹在双指间,陈逐给自己点火,顺势给他一道点了。
陈逐背过去,倚在栏杆边,问道:“医生怎么说?”
顾止把烟放进嘴里,狠狠抿了一口,透着白烟缭缭,“劳累过度加上情绪过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