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墓园越近,周边越荒凉,人烟稀少。
顾止嗯了声,他眼睛微垂,“我也梦到妈了。”
他梦到赵淑仪抱着年幼的他,一遍又一遍的唤他糯糯。
赵宣予笑道:“她是不是怕我俩忘了,所以提前来梦里提醒我俩。”
“她是想我们了。”
墓碑常有人清理,干净敞亮,连落叶也瞧不到一片。
顾止把买好的捧花放到墓碑前,缓缓坐了下来。
赵宣予祭拜完后,情绪有些崩溃,跑到一边去冷静了。
“我…很好,都还不错,参加了综艺,情况好可能不久就有戏接了,什么拍好。”顾止头靠在冰凉的墓碑上,仿佛靠在了赵淑仪的肩头,“就是…好想你,妈,最近你为什么都不来梦里看我了?我快…”
“我快…记不清你的样子了。”
糯糯快记不清你了。
日落西山,他和赵宣予才离开。
山腰无风,可不知为何,在他们下山的那一刻,山风忽然至。
晚上,汪程来电。
顾止避开赵宣予,绕到阳台接电话。
“这么快?”
“那可不,”汪程得意扬扬地道:“我是谁!汪程!”
顾止笑了声,顺着他的话夸他,“不愧是你汪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