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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止在商亦纣怀里僵硬了半晌,直到商亦纣喊到第四次,顾止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红着眼尾,蹭了蹭商亦纣的脖子,像孩童撒娇般在蹭母亲。

这让商亦纣想到他曾经养过的一只奶猫,脆弱胆小,感受到善意时,便会拿头去蹭蹭他的掌心,这种感觉异常奇妙,像是被无条件的信任,把所有的勇气地放进这个动作里。

后来,那只猫死了,商亦纣再没养过这类弱小而又脆弱的东西。

他可以任由顾止在疗养院自生自灭,可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,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,他没办法把顾止交付给任何人,就如同他冲进医院时,只庆幸顾止还活着。

当初照顾奶猫是出于年少对弱小动物的怜悯,他低头望了一眼顾止,那他愿意照顾顾止是为什么?是喜欢这个人吗?

商亦纣否决了这个答案。

谈不上。

或许只是舍不得,毕竟顾止跟了他那么多年。

把顾止弄回卧室,已经接近天明,晨光熹微。

商亦纣拥着顾止睡了三四个小时,便动身赶往片场,他让陈叔留下来照顾顾止,直到护工来。

中途,他让陈叔打电话给疗养院,让他们通知赵宣予,说人已经被他接走了,如果他担心可以找陈叔。

上午的戏,商亦纣难得有些不在状态,连着ng数条,周奉康在外圈皱了皱眉,及时喊停,近些日子的腥风血雨,虽然没一件与商亦纣直接挂钩,但也没一件和他无关,周奉康瞅见他眼底遮瑕都挡不住的乌青,直接挥手,让他滚回家休息,找到状态再来。